＂哼，本小姐才不希罕其他人送的礼物。＂
司谨行笑着没回话。
闻月染嘟起了嘴。
＂白兄弟，跟你说几句正经事。＂
＂喔，好。＂白浩茫然点头。
修真者几乎不会醉，体修更是酒量最惊人的。但是＂群仙倒＂也不是一般仙酒，更何况他刚刚还为了要闻素素的联络方式而夸言＂一字一杯＂。
接下来司谨行所说的话，他其实没有搞得很清楚，好像是说要用高出市场行情的价格买下他们平时从问道书院收购的鲛珠。理由好像是说他们所产的鲛珠，有种特别的属性，可以制造一种高阶丹药，而高于行情收购，就是希望白浩能够保守这秘密并且跟他们长期合作。
白浩倒也不是太傻，他没立即回答，而是调了调息，让酒力消化，觉得清醒了点后，这才开始好好思考对方的话。
他左想右想，觉得好像不错，但心里又还是有些许怀疑，毕竟这金额太高，他还是想要先回去问问那个真正管店的长老的。
但他正想开口，却正好对上了闻素素的双眼。
他境界比闻素素高一大截，自信不会被媚术影响。因此他相信，闻素素那满是话的盈盈大眼里，确实带着崇拜与欣赏。
当然，他不晓得，媚术是媚术，技术是技术。
如果玩弄男人只靠媚术，那天狐宗的女弟子们都别在仙界混了。哪个女宗没自己的媚术功法？为啥是天狐宗被奉为第一？
沐浴在那眼神中，白浩觉得自己顿时成长了，他是个男子汉，可以顶天．可以承担更多责任了。
于是，白浩点头。
－－
翌日，白浩就来到了院长室。
＂大嫂。好久不见了。＂
白浩其实一直都不大敢来见这位大嫂。在他说这声招呼前，剑离雪正在看书，她轻轻搁下书本，对着白浩笑了笑。
＂浩儿。好久不见了。＂
剑离雪的姿态端庄优雅，眼神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自从白浩的大哥死后，她虽然多了些憔悴，但却也多了一种让人怜惜的忧伤感……若照司谨行的话，就是＂御姊系豐滿未亡人＂。
石浩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怕对方看自己太多的不堪。
但他随即又想起了闻素素，昨天一别后，他还跟对方用文字聊了一阵子天，直到对方说＂我要去修练＂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并且告诉自己＂她就是我的剑离雪＂。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跟妳谈谈关于鲛珠的事情。＂
＂怎么了吗？质量有问题？＂
＂这倒不是……＂他沉吟了一下，整理好思绪后，将昨天谈的事情大略说了。
＂一千颗一千万？这比市价可高出了不少吧？＂
＂司大哥……那个人说有急需。＂
＂这样啊……＂
＂嫂子，妳这边可有库存？＂
＂也不是没有……但那些，都是存起来准备给炼丹师炼丹的。＂
＂那就请先卖给我吧。＂
＂这人……你相信？不会是想要来骗人的吧？＂
＂他一成订金都付了。还认识天……总之，这生意没问题。＂
＂虽说依照以前的合约，这书院的鲛珠，是给你们专卖的……但是全给你了，我真的不好交代。＂
＂嫂子……＂
＂那这样吧。鲛珠能给，可是不能照以前的合约，一颗得卖五千＂
白浩算了一下，目前行情是三千多，五千自然是贵了，但司谨行出价一万，每颗还能赚五千。
＂好，没问题。＂他说。
＂但你还是得把钱先给我。＂剑离雪说。
＂这……五百万可不是小钱。＂
＂我当然知道。＂她说，＂就因为不是小钱，所以我得先收，况且合约也是这么签的。如果给你欠着，你觉得书院的人会怎么说？＂
＂我知道……不然，我先给妳一百万？剩下的钱，我写张借据。＂
＂以白氏商行仙临城店的名义？＂
＂不能用我个人？＂
＂用你个人，那就成了私交。别人会说我是在用书院的名义特别关照你。＂
＂……好吧，商行就商行。＂
＂你不用先回去问问？＂
＂不需要。＂他说。想起闻素素的眼神，想起了那个对他颇为不客气的商行掌柜。
－－
＂这下你满意了？＂看着手中借据，剑离雪说。
司谨行慢慢从一旁的房间走了进来。那里是剑离雪休息与练功之处。
＂妳就不满意？＂
＂浩儿……其实是个好人。＂
＂好人不长命。还是像我这种祸害比较好。＂
他识海一动，拿出手机，是白浩打来的，他兴高采烈地告诉司谨行事情的进展。还说等交易完成，换他作东，要请他跟那些天狐宗的女孩子一顿……当然包括闻素素。
结束通话，司谨行摇头叹口气：＂还真是个笨好人。＂
＂你讨厌他？＂
＂我讨厌好人，因为他们笨。但我更讨厌坏人，因为他们更笨。＂
＂你自己不就是个坏人？＂剑离雪半开玩笑地说，＂至少也是半个坏人。＂
＂是啊，我是坏人。＂他笑了笑，＂所以我当然希望，这世界上的坏人就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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